“不记得，反正吓人的。”

        贺书言盖弥彰地挪了挪盖住，听到孙诗涵的脚步远去，立疾手快地被与毯团成一团角落里。

        哪有主人一家白天忙活的时候作为客人还在睡回笼觉的。

        “小涵，沙发上的被我先叠起来了。”

        果然，梦就是梦，总会没理由地胡乱虚构颠倒黑白。

        贺书言讪笑着回应。

        年轻的手有力而温，不仅没让贺书言因为清醒而心安，而是将她的思绪带回梦中。

        “我扶你，”孙诗涵又一次握住她的手，“没撞到哪里吧？”

        贺书言心虚地推开孙诗涵的手。

        “嗯，很。”贺书言心不在焉地敷衍。

        她扶着额，摸到茶几的方位，随即重新坐到沙发上。

        “噩梦？恐怖吗？是啥样的？”

        可孙诗涵明明在笑嘻嘻地和她说话。

        “不，我已经收好了。”

        “我妈带我妹去逛超市了，早上看你没醒，就没打扰你。”孙诗涵给她上削好的秋月梨，“怎么样，我家的沙发是不是很好睡？超！超级舒服。”

        “不用，谢谢你，我平时不吃早饭。”

        “对了，孙旻她人呢？”

        “还是因为那间房的事吗？”

        贺书言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那种被凝视的觉又来了。

        贺书言清晰地记得一切细节，连同那个女人冰冷柔的手指，抚摸过她的脸颊，玩她的，甚至能回忆起那人如何在双间隐秘的位置研磨。

        “没呀，我睡迷糊了而已。”

        要是现实里有人以亵玩的态度碰自己，早就该一巴掌扇过去拼死抵抗，怎么可能会被侵犯了还能产生那种念……

        贺书言边说边抢在厨房的声停之前把毯卷起来藏好。

        “不用担心，我自己能起来。”

        理，随着清醒的时间推移，对梦境的记忆应该层层剥落，最多记得些没没尾的片段，可唯独这个梦不同，里面的一切都过分真实，连她在现实里的都有了反应。

        逃跑和梦中梦只留了浅薄的印象，短暂地晃一层涟漪后彻底消散，然而和那个陌生女人亲近时层层叠叠的每细节都和涟漪沉静的面般清晰。

        “觉你没神，是不是没睡好啊？要不再眯一会儿？”

        好奇怪。

        脸颊砰地开始发烧，因为她可耻地摸到自己的垫毯也有小块的湿。

        “没有，了个噩梦。”

        仿佛那不仅仅是一场虚构的梦，而是在现实里真正地发生过什么。

        “哎呀，被放那好了，你晚上还要盖，就不收了，我家没那么讲究。”

        “那行，我先收拾了，你饿的话跟我说，我妈估计还得一小时才到家呢。”

        记起来了，昨晚后半段的怪梦。

        她坐在地砖上不敢起，因为她清晰地知到自己的双间夹着一小块湿的冰凉。

        “慢慢，别急啊，”孙诗涵以为她是撞到了茶几，慌慌张张地放碗筷，“不是，今天星期六，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不用，我就是有疼。”

        深呼，再深呼，贺书言轻咳一声让自己的声音恢复镇定。

息，瞌睡顿时醒了个透彻。她猛地掀开毯，一脚踩在地砖上，刺骨的冷从脚底钻，唤醒了全其余的知觉，大传来酸痛，像一细弱的丝线轻而易举地把她绊倒。

        “你放那我来吧。”

        浑上哪里都不舒服，虽然本的原因是贺书言睡不惯柔的沙发，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细节不断地播放着，连带着所有的官都变成惊弓之鸟。

        一番心惊胆战的折腾让她的腰更酸了。

        “来吃早饭吧，给你留了。”

        这算不算是别人说的那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