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尾8
依旧是在实验室的shui缸,透过玻璃向里望去可以看见一个金发少女。
飘散的发丝似金se光芒扩散在shui中,她紧闭的yanpi微微颤抖,于xia一瞬睁开了双yan。
冰冷刺骨的寒意围绕在她周shen,恍惚间还未能理清思绪,一种异样的gan觉已袭上心tou。
她gan觉不到自己的xia半shen了。
腰bu以xia跟灌了铅似的沉重,又像是被铁索紧紧缠绕后绑上了巨石,即使是在最为熟悉的shui中也丧失了灵活游动的能力。
她顺着腰际向shenxia摸去,只chu2碰到一片冰凉。
那绝不是pi肤的质gan———介于pi肤和shui之间,仔细摸索还能gan受到一些细微的突起,类似于叠满了刺绣的丝绸。
伊芙娜怔然地看着玻璃上反she1chu的自己,原本属于人的双tui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条白se鱼尾,细密的鳞片在shui中泛着淡淡的珠光,宽大的鱼尾如同白se的羽翼般展开。
这堪称梦幻的鱼尾与mei丽绝lun的少女浑然一ti,好似她chu生时就带着鱼尾降世。但这样的梦幻在伊芙娜自己看来却是异常不适。
她最终还是变成海鲜了。
唯一庆幸的是只变了xia半shen,上半shen没变成鱼tou。要是上半shen也变成鱼的话她会尝试把自己吃掉xie愤。
新生的鱼尾到底还是没有曾经的双tui好用。
伊芙娜尝试了半晌都没能使唤动自己的这条尾巴,ying是活生生变成了半tan,只能用手来移动shenti。
圆zhu形的实验shui缸并没有被封闭起来,甚至连一个遮掩的东西都没有,整个敞开。似乎把她放在这里的格拉尔丝毫不在意她苏醒后是否会从这里离开。
从gaochu1向四周环视,这间实验室里似乎也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他也确实没有担心的必要就是了。像她这样神力全无又半shen残疾的家伙gen本就没有提防的必要。
伊芙娜气chuan吁吁地从shui缸nei爬chu,愈发虚弱的她现在连zuo些简单的动作都显得艰难无比。
沿着金属环形走dao一格格地向xia爬去,她每走一步尾巴都在地上拖chu蜿蜒地shui痕,新生的鳞片也都还没能变得jianying,磕碰间被拽落不少,就那样星星diandian的留在了台阶上,看着又像是洒落了一楼梯的珍珠。
也好在是xia半shen完全没了知觉,不然她现在又要受罪。伊芙娜柔nen的掌心在攀爬间被摩cachu不少细小的伤痕,她现在的shenti真的太孱弱了。
一面嫌弃着自己的shenti,伊芙娜一边探查起这间实验室的构造来———虽然明知她现在只有等别人来救自己的份儿,但是她也不想什么也不zuo就在原地坐以待毙。
这间实验室大的chu奇,也空的chu奇。
各种生wu实验的qiju都相当齐全,比起光梭本bu的那间实验室也是不遑多让。这样耗资巨大的实验建造chu来却只当个摆设,既无实验人员也无实验对象,也是相当任xing了。
又或者说,这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格拉尔用来研究自己的?毕竟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活wu。伊芙娜nei心不由得生chu些恐怖的想法来。
他应该还没恨自己到那个地步吧?
忐忑地游dang在这寂静的地方,伊芙娜蓦然间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看来她想错了,这里不止她一个人。
伊芙娜循着路就向那声源爬去,现在她爬行的姿势逐渐熟练,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不多时就找到了那发chu惨叫的地方。
这是藏在深chu1的一间隔离观察室,房间的玻璃上被血污涂满,对比起它前面的那些整洁gan1净的观察室可谓是天差地别。
“期(切)…xia来…期(切)…xia来…”
这声音难听到令人toupi发麻,仿佛是用生了锈的刀片在声带上刮蹭发chu的声响。
而这种残忍的猜想和现实也并无多少区别。
被绑在铁床上的生wu比异变后的格拉尔还要更加瘆人。整ti没有覆盖一dianpi肤,血肉全bu暴lou在外,隐隐可辨的hou咙区域的声带外lou。每一次呼xi发声间都夹带着难以想象的折磨,将他chuan息间的气liu比作成锋利的刀片也未尝不可。
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各种肢ti像矛一样扎在中间那个光秃秃的肉球上,有两段骨节甚至从yan球中生chu。伊芙娜此生见过的所有mo怪邪神都没有yan前的这个生wu来的恶心怪异。
全shen上xia没有一chu1是和谐的,自纯粹的恶意中诞生的混沌产wu。
伊芙娜不禁想到自家的公司,虽说制造的有些东西比较惊世骇俗,但是最起码的dao德底线还是有在遵守的。哪些专门写她公司黑幕丑闻的记者真应该来这里看看,看看什么才是正真的猎奇。
也不知dao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要把人折磨成这副模样。
思及至此,伊芙娜又不禁有些后怕。往日里还算了解的格拉尔的形象一瞬间就变得模糊不清了,再加上他之前突然变异的shenti和诡异的态度,那模糊的形象还显现chu几分狰狞来。
“大人,您怎么到这里来了?”一dao温和的声音自shen后响起,格拉尔像幽灵一样的chu现在她shen后,明明是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调,似乎一dian也不意外她会chu现在这里。